“这一抱,我心里有数了。”他发现这肿瘤虽然大,但可以把根部约束在一块。徐克成叫医生们,尤其是外科医生都来抱一抱,“大家抱了之后,心里都一松,明白这手术还是可行的”。
与众不同的手术
7月24日凌晨,黄春才被推进手术室,共有4个护士,4名医生和2名麻醉师围绕他,徐克成身为消化道肿瘤专家,没有参加手术,而是站在一边“把场”。
手术前,黄春才拒绝女护士给他做术前处理的场景,使大家笑起来,“昨天给他剃头,他就不愿意,觉得剃了光头变丑了”。
手术室里,刚开始麻醉,手术就陷入僵局,特殊的鼻形使打了麻药的黄春才无法插管,“如果插管无法在几分钟完成,呼吸机就无法和他身体相连”。2名麻醉医生汗如雨下,其中之一还是从外院请来的麻醉专家,站在一边的徐克成说自己还保持着镇定,但是“心脏病都快发作了”。
因为黄春才鼻子严重变形,所以在两周前已经进行过插管试验,按照两周前负责黄春才检查的牛立志博士的说法,试验“就像研究他鼻子内部路径,当时插管成功,我们以为地图已经掌握在手里了”。可是,当时试验后带来水肿,而麻醉造成黄春才的气管的塌陷,“使这张地图完全作废了”。
牛立志刚接触黄春才的时候,觉得他的病对于现代医学是极大的挑战,“对他的好奇心很强”。可是接触了几天,他已经被黄春才所打动,这个带着巨型肿瘤生活在湖南乡村的病人,听说下得一手好象棋,每次见他,都会艰难地向他打招呼,拿手势做V形。两个麻醉医生3次插管失败并没使牛立志心存阴影,他接手时候,“已经顾不得紧张了,否则有生命危险”。他往气管输入大量氧气,“把路径再疏通一次”,再参照上次摸清的“地图”,终于完成了插管。